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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春籍天津大学学子章金定毕业前蹊跷失联 9年无音信

http://www.qzce.com【泉州经济网】2016-08-17

儿子去哪儿了

他是山村里的重点大学生,2007年毕业前一个月失踪 九年来,杳无音信,父母只能靠一个“关机”的号码寄托思念……

 

儿子9年来杳无音信,这本结业证书寄托了父母无限思念

儿子9年来杳无音信,这本结业证书寄托了父母无限思念

61岁的章文清是永春县蓬壶镇八乡村一个地道的农民。2003年,他唯一的儿子章金定考上天津大学,震动了这个藏在蜿蜒山脊中的小山村。当年9月,章金定要去学校报到的时候,几乎全村的人出门欢送。

四年时间,一切都很平静。章金定一如过去那般刻苦懂事,无论生活还是学习都不用章文清操心。

2007年6月中旬,距毕业仅剩一个月,母亲章秀连和章金定通了一次电话。谁也没想到,那成了母子最后一次通话。接下来长达九年时间,章金定杳无音信,生死不明。

九年里,章文清夫妇不知打了多少次那串号码,多数时候是关机。这让章文清相信:“儿子一定是在找工作时被控制了,他一定还在。”只是他不知道,儿子到底经历了什么,人在哪里。

■早报记者 陈玲红 庄丽祥 实习生 施晓娟 文/图

最后一通电话:儿子说找工作不太顺利

经过蓬壶镇区,再行车约半小时,经过山路十八弯才能到达八乡村。章家的房子在路边,家里有三个孩子,章金定是老二,也是唯一的儿子。

说起这个儿子,章秀连已经掉不出眼泪,只剩捂脸叹气了。

2003年,章金定考上天津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,成为整个八乡村的骄傲。开学前,父亲章文清凑了1.3万元,这是儿子新学期包括学费在内的所有费用。

因为回家路远钱贵,每年暑假章金定都在天津打工,春节才回家。章文清也一次性将费用存进儿子账户里。他很欣慰,儿子每年回家时“还能剩四五百元”。

2007年6月中旬,和平常一样,章金定每周打一次电话回家。接电话的是章秀连,因为快毕业了,章秀连问他“什么时候回家?钱够不够?”章金定告诉母亲“还有1000多元”。他说想考研究生,但没有考上。母亲鼓励他,考不上先找工作,工作找到了再考。章金定表示同意,说想在天津找工作,但近期找的都不太理想,“工资太低”。

又过了一周多,还未接到儿子电话的章秀连心里打鼓,给儿子打了通电话。“他没接,再打停机了。交了30元话费后,再打,关机了。”章秀连不知道这是怎么了。打电话到儿子宿舍,舍友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。只是答应等章金定回来后,让他给家里回个电话。可是章秀连一家一直没有等到这个电话。他们给儿子打了无数个电话,“不是没接就是关机”。

两次取款记录:父亲蹲守柜台三天不见人

章文清急了,决定去学校看看。大字不识的他普通话都说不利索,找了村里的小学校长陪同。两人先到了宿舍,舍友们对章金定的行踪不甚了解,只说“他回来过,拿了件衣服又出去了”。去哪儿他们也不知道。

章文清说临近毕业,学校老师对学生们的行踪也不太清楚。后来,学校给章文清想了个办法,开了张条子,方便他可以查章金定在校的取款情况。

章文清称,在儿子失联的几天里,仍有取款记录,“第一次取了100元,约两天后又取了200元。他平时也是这么一两百元地取。”

“这说明他人还在天津。老师说他论文没做完,他平时很刻苦的,怎么可能在毕业这会没做完论文就消失呢?”章文清相信儿子一定就在学校附近。他和同行的老乡商量,决定在学校的银行门口守着,希望能守到儿子。那时天津大学有2个自动取款机,一个银行柜台。两个老人在柜台边守了三天,不见章金定出现。

儿子的校友黄培志陪同两个老人报了警。可是章文清不明白,为什么派出所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
在天津逗留了十几天,仍然没有儿子的音信。远在老家的章秀连很担心,希望这个目不识丁的老伴先回家,“别几天后我们还得去找你”。

回家后没几天,章文清从黄培志那儿得知,儿子那张银行卡里的钱全被取光了,卡也注销了。

他懵了。

一名陌生人接听电话:“他跳楼自杀了”

几乎从那时开始,寻找儿子这件事对于这个农民家庭来说似乎无计可施,无能为力。9年来,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串电话号码。神奇的是,无论什么时候打,这个号码停机的时候不多,大多是关机,甚至有陌生人接听。

章文清清楚地记得去年农历十月,他借工友的手机拨,电话接通了,“接电话的人听口音也像是外地人,工友和他聊了四五分钟”。

“对方和工友说儿子已经跳楼自杀了。但是后来我再用自己的手机打,要么关机,要么不接。”章文清说他不相信儿子会自杀。

“那个人怎么知道儿子自杀了,他认识吗?他如果知道自己用的手机号码原主人自杀了,他还会用吗?这不可能。”章文清怀疑儿子是在找工作期间碰到什么事,被人软禁了。

“关机”号码:老夫妻九年来唯一希望

章文清只能这么想着,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儿子。于是9年来,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串电话号码。

白天劳作停下来喘口气时,半夜辗转反侧时,两个老人只要一想起儿子就拨通那串号码。虽然每次都只能听到冰冷的“关机”的提示音,但9年了,这是他们思念儿子时唯一的寄托。

“我不相信他会自杀,更不相信他不回家。他从小就特别刻苦懂事。”章文清说,当年章金定读永春一中时,报到晚了,学校的宿舍分配完了。没地方住,父子俩背着行李在学校周围转了一圈,房间都很贵。好不容易找到一间一个月只要40元的,可是在一堆燃煤旁。

“那地方黑乎乎的,主人家每天搬煤既吵灰又大。他说没关系,不开窗就好。”章文清湿了眼眶回忆说:“我不忍心啊。我说我省省,给你找个好点的地儿住。”章文清坚持把章金定拉出那间小黑屋。他庆幸当时的坚持,才在学校碰到一名教管员,把章金定安排到高二的宿舍中去。

“早知道会这样,就不让他去天津了,就在福州读大学就好。”章文清抹抹眼说,当初章金定的成绩也可以被福州大学录取。章金定坚持要去天津大学,说是:“这学校更好,以后工资也会高些。”

“其实我让他读大学,不是希望他能大富大贵,就是希望他以后可以三餐不愁,不用像我们这样每天汗流浃背才能挣够三餐的钱,日子可以过得轻松点,也就这样而已。”章文清说完看向门口,沉默了。眼泪再次滑过他纵横的脸,大姐看到父亲的泪,也抽泣了。

来 源:泉州网 责任编辑:张金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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